白芙是皇后的侄女,又与皇贵妃有几分关连。
而作为她的两座靠山,皇后与皇贵妃又是不怎么相熟的,这个关系苏夙怎么捋,也都是觉得有些奇怪。
她现在甚至有些怀念在大渊朝的时候了,至少那时候自己尚且还有剧本与人设在手,做什么都有几分底气。
“皇贵妃娘娘脾气不大好,依奴婢之见,这一面太子妃娘娘是很难躲过去的。”她不由轻叹一声。
话都说到这一步了,苏夙也知晓多半没辙,只能是跟随倪儿,去了皇贵妃的宫中。
皇贵妃仅次于皇后,在贵妃之上,大渊朝向来只有死后的贵妃才能得到追封,但沧国看来并非如此。
甚至因为有活着的皇贵妃的缘故,皇后的地位会更加受到威胁,形成势均力敌的架势。
苏夙在去的路上,就做好了皇贵妃估计不大好对付的心理准备,可当直面这个人的时候,还是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气势压制。
是个不好相处的。
“来了?”皇贵妃面上带笑,朝着她招了招手。
光是看这个表象,倒是没有过多的敌意,但是苏夙仍是不敢放松,规规矩矩地上前行了礼。
“这么客气做什么?你既来了沧国皇宫,往后便是一家人,以后时常来往,可别太生分了。”皇贵妃摆了摆手,又吩咐自己身边的侍女拿来茶果点心,给她看座。
苏夙瞧着这样的场景,倒是更有些忐忑了。
“皇贵妃娘娘,您今日召我前来,可是有何吩咐?”她直接问道。
皇贵妃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只是找你来说说话也不行?听闻从大渊朝来了一位公主,本宫可是好奇地很,”
“大渊朝与沧国毗邻,许多风土人情都是相差不大,怕是要叫娘娘失望了。”
苏夙说话客气,就是摆明了不想要与她套近乎。
皇贵妃是个明白人,眼见她是这般态度,也不强求。
“行了,你既不愿与本宫多说,本宫也不绕弯子了,今日叫你过来,便是想谈一谈太子的婚事。”
秦恪与她之间的婚事,何时轮到皇贵妃来管了?
苏夙想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困惑地看了过去。
好在后者也瞧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皇后娘娘有执掌后宫之权,本宫也有协理六宫之权,这皇宫中的事情,她管得了,本宫自然也是管得了。太子如今的年岁也不小了,本宫的四皇子比他还要小三岁,都已经出宫建府有几年了,现在皇宫之中只有他一个皇子,再不婚配,只怕是要让人说闲话的。”
这话的意思是,除了秦恪,还有一位皇子?
但此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苏夙只是回道:“这事儿该是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考虑的,我没想这么多,一切听从安排便是。”
“咱们沧国不兴那一套,女孩子家,自己还是多点主见的好,否则若是被欺负,也只能受着。”
苏夙对此只是笑笑,没有搭话。
或许是皇贵妃直来直去惯了,对于这场面话说上两句,便觉得颇为没意思。
是以此时也不再客气。
“常去东宫的那个白芙,你也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