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洹之前便听到了越丰的动静,只是怕被他发现了自己,毕竟他可是只老狐狸,要比那只小狐狸难对付多了。是以不想节外生枝。
果然躲是躲不掉的,后来又来了的那一阵脚步声都落在了她的耳中,顾洹端坐在桌前,静静的看着突然被打开的门锁,阳光瞬间穿门而入,驱散了一屋子的寒意。
“顾大人,犬子年龄还小,有些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肯定是不会与小孩子计较的,是吧。”顾洹还没有说话,一顶高帽子就直接被戴在了头上。
越丰一时没有看清顾洹,是以并不是很清楚她现在的状况,这话说的也是问心无愧。
顾洹轻笑了一声,道:“王爷莫不是忘记了,我也只是个还没到十七岁的孩子。”在场的谁的年龄能小过她,既然越丰非要这样说,她便是顺着说下去又如何。
“只是在下的娘亲从小就告诫我,君子以德服人,不做那些两面三刀之事。”她这话基本上是在指着越华清的鼻子骂了,越丰自然是听出来了的,是以脸上的表情也很难看。
“顾大人这话是不是说的太过了?”他抬起眸子,却是看到了一身狼藉的顾洹。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低着头的越华清,打人不打脸,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竟是将人家的打成这个样子,而且身上的衣服都在往下滴着谁。文人最是在意脸面了,这一次恐怕不会那么好过了。
越华清也觉得有些委屈,明明被欺骗了的是他,而且他根本就没有打顾洹。他开口解释到:“父王,儿子没有对她动手,只是……”
他还没有说完,顾洹便笑着接了句:“不过是剥掉了在下一层皮罢了,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王爷您也不必跟世子计较这些,免得为了我这个外人伤了父子感情,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越丰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简直是被这个小辈吃的死死的。
过了一会才开口道:“犬子不懂事,本王这就让他给您道歉。”说着,他回头重重的拍了一下越华清的后脑勺,语气十分不好的开口说了句:“还不快给顾大人赔罪?”
越华清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今日里怎会如此低声下气的,但他从小就怕父亲,对于他的吩咐基本上也都是言听计从,只除了实在不想去当官的事情上产生了分歧,他也铤而走险,谁知道就这一次正好被顾洹直接抓到了。想到这里,他看着顾洹的眼神越发不善。
顾洹刻意转过了头,冷淡道:“世子殿下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服气的样子?也是,我不过是朝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人,您可是皇亲国戚,确实应该看不上我这样的人,不愿意冲着我低头也是应该的。”她的话听起来格局很大,但在此刻说出来无疑是火上浇油,从越华清瞬间青了的脸色就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