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义从如同潮水般杀出,冲向胡人阵营。
丘力居又怎么会不防备这一点,密集的胡骑阵列在城门外严阵以待。
城门一开,丘力居立即下令。
“冲锋,击溃敌军,冲入城中!”
咫尺距离,转瞬即至,两支骑兵立即碰撞在一起。
白马义从虽然是远胜于胡骑的精锐,但因为缺乏粮草之下,也只能与胡骑战平。
“公孙伯圭,你今日将丧生于此,而我将可以放马幽州!”丘力居擎着长枪,冷冷看向狼狈冲锋的公孙瓒。
他的身边,鲜卑大人扶罗韩眼中闪动冷光,“哼,便让我来见识一下白马将军的实力!”
公孙瓒纵骑突进、状若疯虎,他头发披散,满脸血污,只有一双眼中闪烁着精芒,一把银枪早已经被血水浸透。
“死开!”
公孙瓒猛喝一声,将两名胡人如同串葫芦般串在一起,猛然一甩,尸体抛飞,又砸倒一人。
“嗖——”
突然,一柄长枪斜刺里杀出。
公孙瓒多年征战沙场,就算身处混乱的战场,对于杀意却是十分敏锐,头也没回,抬枪格挡。
清越的金铁交鸣声在耳边回响,公孙瓒突然眼神一凝,想也不想扭转身子。
但却是慢了一步,一把弯刀划过他的肩头,锋锐的刀刃借着马力轻易切开甲胄。
一抹鲜血在空中飞溅。
枣红战马错身而过,扶罗韩勒转战马,眼神如同毒蛇,一边伸出舌头,舔舐着刀锋上殷红的血迹。
“呸,老男人的血真难喝!”扶罗韩啐了一口,却是盯着公孙瓒,“不如,摘下你那高贵的头,给我做个酒樽!”
公孙瓒神色不变,一挺长枪,“有本事,便来取!”
........
“砰!”
须卜骨那雄壮的身体横飞而出,在雪地中连滚数圈,黑色的甲胄灰一块,白一块。
他努力挣扎一下,猛地一口鲜血吐在雪地上。
须卜骨带着花白的胡须上已经是沾满残雪与血迹,他眼神带着怨毒,死死盯着杨再兴。
“你们都上,将这汉将围杀在此!”须卜骨满含怒气,朝着身边的匈奴将领下令。
“哈哈哈,痛快!”
杨再兴随手一枪如棍般砸下,一个匈奴将领直接被打飞出去,在空中鲜血狂吐,整个脊背呈现诡异的弧度,已经是被打断了脊梁!
他的周围已经是躺了五六个武将。
但杨再兴却是越战越勇,面对再次冲来的四人战意汹涌。
突然,一骑飞奔而来,到须卜骨身边停下。
那胡人翻身下马,急急附在须卜骨耳边,“单于,不好了!朔方老营来报,苏子谨兵犯朔方,老营恐怕守不住了!”
须卜骨脸色大变,老营乃是匈奴部落的根本,部落中的妇孺与还无法上战场的孩子都安置在老营。
若是老营失守,那几年之内南匈奴将会元气大伤!
“咳咳!”须卜骨又是一口血吐出,“苏子谨就算平定了太原上党,也不可能这么快打到朔方!”
南匈奴老营位于朔方西北的临戎,与西河相距极远,而朔方与五原郡羌胡混居,如何会让苏子谨轻易通过?
“那些零散的部落都被董卓军打怕了,这次苏子谨说要借道临戎,根本没有部落敢站出来!少数几个反对的部落,直接全部被苏子谨击破,全族都做了奴隶!”那探马急切道。
“单于,快点回防吧,或许还能赶在西洲军之前,否则一切都完了!”
须卜骨神色变幻,终于下定决心,“撤,我们回朔方!”
“呜呜呜——”
匈奴号手吹响号角,苍凉的号角声在战场上回荡。
蹋顿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匈奴人开始退了。
“哼,竟然小瞧我!”他对面的张辽动作根本不停,冥山勾月化为一道寒光刺向蹋顿。
蹋顿心中一沉,却已经是躲避不及,但突然有一人冲出,挡住他面前。
那冲出的乌桓部将直接被洞穿小腹,长戟不停,继续刺向蹋顿。
蹋顿只感觉一股巨力袭来,直接被掀落马下。
小腹血流如注,却是爬不起来了。
张辽拍马便想将其斩杀当场,旁边却是有几个乌桓部将拼命杀出。
又一人将蹋顿拉起,放在马上,带着他向后逃去,“蹋顿大人,卑鄙的匈奴人已经逃走,我们的行动已经失败,丘力居大人也下令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