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妙,“公则,到底发生何事?!”
郭图直接拜倒,以头伏地,“主公!图愧对主公啊!”
见郭图如此,在场众人皆是疑惑又惊诧。
只有武安君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郭图。
袁绍眉头拧起,但是还是亲自扶起郭图,“公则,何至于此?”
“主公,令我等北进上党,以遏制苏子谨的兵锋,但我愧对主公所托!十万大军,几乎为苏子谨所灭!”郭图演技出众,涕泪俱下,声音悲呛。
“什么!?”袁绍大惊失色,随即怒喝道,“郭图!我视你为谋主,算无遗策。不料,你竟令我如此失望。以十万大军对苏子谨不过五万,竟然全军覆没!你该当何罪!”
郭图又是跪了下去,还一边抱住袁绍大腿,“实在是那文丑妄自尊大,独断兵权,不听我的谏言,以此于如此啊!”
颜良与文丑乃是生死莫逆,见此如此污蔑文丑,顿时大怒,“竖子!安敢胡言!”
说着便抽出宝剑,便要结果郭图。
郭图大惊,抱着袁绍的手臂更紧了,鼻涕眼泪都糊在袁绍的长衫下摆。
袁绍眉头一皱,喝住颜良。
又对郭图道,“你且继续说,若是敢欺瞒吾,定斩不饶!”
郭图脖子一缩,又咬着牙道,“我句句属实,但有隐瞒,天打雷劈!”
郭图发过誓言之后继续道,“我此番西征并州,谨记主公吩咐,借着主公之光,才得以三战而破张杨,得上党之地。”
袁绍微微颔首,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文丑打败张杨之后,有传信回来。
郭图继续道,“我二人夺下上党之后,我原本料想修整一番,再进军西河郡。但却是收到太原郡守郭缊的求援,我本想请示主公,但文丑却是独断专行,下令即刻发兵支援。
但出兵之后,却又是拖拖拉拉,磨蹭了四五日才从郡治长子到了黄崖洞,我正疑惑间,苏子谨亲自率军突袭,大军措不及防,被苏子谨以火攻之计折了大半。
而后,我本意退守上党,汇报主公,以求后援。
但那文丑却说,若是为主公知晓,必定怪罪,不如暂且隐瞒,戴罪立功之后,再回禀主公!”
“竟有此事!文丑竟然如此放肆!”
袁绍听到这里已经额绽青筋了,打了败仗就算了,武将居然还敢隐瞒军情,肆意调动军队,这在哪个主公眼中都是大忌。
若是文丑此刻在眼前,只怕袁绍就要让人拖出去斩了。
颜良与文丑情同兄弟,见此连忙道,“主公,郭图诡计多端,不可全信,这未必不是其推脱之词啊!”
袁绍一时间犹豫起来。
文丑乃是他一手从军中提拔,他对其有提拔之恩。
其也是一贯忠心耿耿,唯命是从,这次怎么会如此反常。
郭图见袁绍犹豫顿时一惊,连忙道,“主公请听我说完再做定夺。”
“我自然不肯,但军中大权却是在文丑手中,无可奈何。那文丑带着残部到了晋阳,便听从郭缊之言,趁着苏子谨后方空虚,进攻西河。”
“岂有此理!”袁绍愤然一怕桌案,茶杯直接被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郭图顿时吓得心中一跳,但面上还是强作镇定。
“而后,苏子谨麾下赵充国,与文丑连同代郡王泽的六万大军与狼谷相逢........”
郭图说到这里,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