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然笑了,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师兄,明日我会带娇娇出谷好好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她从小都被拘束在屋子里,看什么都觉得很新奇,这段时间必定给师兄添麻烦了,往后就不劳烦师兄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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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这番宣告主权的话,何尝不是在警告祁恒宇,告诉他,宴娇对他是一时兴起,即使现在每天愿意陪他去药谷采药,那也只是因为她还没有烦腻这个游戏。
祁恒宇神情漠然的撩了下眼皮,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一言不发的背着药娄回了自己的宅子。
步伐优雅矜贵,清冷的气息从宇文钰身边经过时,毫不例外的朝他面上扑去。
仿佛无形中化作了千万把利箭,朝宇文钰射来。
宇文钰一双狭长而好看的丹凤眼微扬,妖凉而深邃,黑黝黝的像一个能够将人吸进去的黑洞,望不到底,让人无端端的心里面一阵凉。
宇文钰与祁恒宇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没有人看到,更何况像这种无形中的过招,一时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就算是隐隐间的感觉到了不对劲,但碍于他们师兄弟间一向都不是很亲密,于他们来说,似乎又没什么不对劲的,因此想不透原因,只能搁置一边。
碧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越来越担忧,往京城寄去的信也是越来越密集。
郡主,看祁神医的眼神真是一天比一天炽热,一天比一天不掩饰。
祁神医…吧,一贯的冷冷淡淡,从他那里,碧清还真看不出他对郡主的看法,如此深不可测的人,实在是不适合郡主这种心思纯净,太容易懂的人。
宇文公子,倒是对郡主上心的很,只是…在她心中,这位宇文公子更不是什么合适的人选。
这也让她越来越胆战心惊,这莲阳谷,不是能久留之地,再留下去,郡主恐怕就要搅入这…理不清的三角关系中了。
不…
准确的应该说郡主已经搅进去了,再陷的深一点,怕是难以脱身。
这天,碧清等了许久的回信,终于到了,这让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她,眉眼间染上了一抹明显的喜色。
她迫不及待的从信鸽上取下了信,动作急切的打开信,一目三行。
越看到后面,神色越来越凝重。
脚步沉重的进了屋子,看了一眼从昨天开始就突发奇想的想要刺绣,今天一大早就让她们翻出了刺绣的东西,都忙一大早上了。
举手投足都是带着旁人没有的贵气。
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扬的少女,欲言又止,“郡主…”
宴娇抬起头,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疑惑不解的看向她,眉眼微扬,“碧清姐姐,怎么了?”
她习惯了叫她们姐姐。
碧清眸子中涌动着高深莫测,晦暗不明的情绪。
她笑容甜甜,娇软的声音撒娇道,“碧清姐姐,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啊,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像碧忆,说个事吞吞吐吐的!”
那双宛如小鹿的眸子太过干净,所有的开心与不开心,忧愁与烦恼,全部都写在了眼中。
她很难想象,如此天真单纯的少女,有一天他脸上那天真浪漫,无忧无虑的笑容,彻底消失会是什么模样?
碧清心里很难受,垂下眼帘,“公主…”
“公主来信说,云朝国派来了求亲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