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你要同他们说什么话?”苏危好奇地问道。
苏挽清并没有第一时回答苏危的问题。
而是又缓缓走到他们面前,看了眼他们,开口道:“爹爹,其实不用审了,背后之人显而易见,还有……”
苏挽清看向那个只受了轻伤的人,叹了口气,对苏危说道:“唉~!女儿的善心又犯了,这个人、就放了吧~。”
苏挽清又将眸子缓缓转向胳膊被砍两次,胸口还流血快要死的黑衣人。
慵懒地开口道:“这个人,都快要死了,为了能让他死得其所,爹爹,你就好好带回去审审吧。”
苏危一怔道:“这残缺的一看就审不了多长时间了,清儿,你怎要把那个受轻伤的给放了?还有你怎知道这背后要杀害你的凶手是谁?”
苏挽清缓缓走上前来,附在苏危耳旁轻声说了些什么。
“那就听女儿的,放了吧。”苏危并就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人将他放了。
“等等。”
苏挽清忽地上前,附在这个黑衣人的耳边,如风般温柔,又带着丝阴气开口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想让我死,除非他的坟头,先长草了。”
黑衣人一惊。
祁玉与苏挽清回宫路上乘坐二轿,一路上特有车夫看着不允许他们二人有所接触。
虽说苏危对于他们二人成婚之事有些松口,但他们毕竟还未成亲,苏危也并没有就认定这个女婿。
……
回到宫中不久。
苏挽清果然听来了苏府中人给她说的消息,那黑衣人去找了长公主。
本来苏挽清将他放了,就是为了确定要杀她的人是长公主,还是他爹苏危在朝中的对手。
而自己那般笃定说已知道凶手是谁,就是让黑衣人误认为这件事已经铁板钉钉了,并且就没有跟踪他的必要。
而他是必须要将这件事告诉自己主子的,尽管他的下场是必死,但这是他的使命。
苏挽清并没有让苏危手下人告诉苏危背后要杀她之人是公主,因为以苏危对女儿护犊子的宠爱程度,定不会轻易就此罢手。
势必要为苏挽清讨个说法。
苏家虽势大,但正因势大所以难免会遭天子猜忌,若无十足的证据,不仅不会将长公主治罪,还会让苏家陷入危难。
所以苏挽清强逼着苏危手下人去告诉苏危,想要杀她之人,是他在朝堂上最大的死对头。
苏挽清本想细细想个方法解决长公主要杀她之事,祁玉却温声告诉她说,他会解决好这件事。
苏挽清倒也放松了下来。
……
课堂之上。
长公主都要捅破天的恨意眸子一直未离开苏挽清的侧脸。
若是忽略她是何种眼神,苏挽清差点就要以为这长公主喜欢她了。
忽地。
祁玉高挑的身形缓缓走了过来,挡在了苏挽清与长公主中间,阻挡了长公主恨意泼天的眸子。
苏挽清忽然伸出手来,揪了揪祁玉的衣摆,祁玉侧过头来,垂下眸子,看向她仰起笑容的小脸。
心中喜意生出。
苏挽清拿着手中的课本,轻软软地开道:“先生,这课本之上有一处,我有些不懂,先生可以为我解解吗?”
祁玉下意识蹲下身来,看向她手中竖起来的书本,温声问道:“哪里不懂?”
苏挽清却忽然用立起来的书本挡着,然后不知从哪掏出了一颗蜜枣在掌心,塞在了祁玉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