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泠苞万万没想到,这里还有埋伏。正想四处瞧瞧,看看有没有空挡,嗖得一声,小腿中箭了。泠苞感觉了剧烈的疼痛,刚想拔腿逃走,又是嗖的一声,这下两条腿中箭了。
泠苞强忍着痛往江边跑,他知道自己的战马没了,又受了伤。唯一的生路就是雒江。
可不等他跑出几步一个年轻人勒马上前拦住泠苞:“给我绑了!”
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廖化,他原本听刘琮和法正商议,估计晚上会有恶战,想留在刘琮身边。
没想到主公考虑真周全,还真有敌军传令官经过,毫不客气的将其战马shè到,然后廖化亲自cāo弓shè中泠苞小腿。众亲兵七手八脚很快就将泠苞绑了个结实。
这是廖化第一次在战场上shè中敌人,说不出有多么兴奋。这回回去,主公一定会大大的表扬自己,嘿嘿,可算没给主公丢脸。
看到绑着的泠苞问道:“哈哈,快说,你要去张任那里传达什么命令?”
传令?泠苞一头茫然,传什么令?你这小娃娃!泠苞也算是成名的武将,实在冤枉得很,没落在两股来袭的敌军手中,却落在了一个小娃娃手里。
廖化见泠苞默不支声,唰的就是一马鞭:“还嘴硬?”
泠苞心里那个恨啊:“你这小娃娃是谁?”
“现在是我问你,你要搞清楚。不说是吧,给我打!”廖化虽为亲兵,但深得刘琮信任,不自觉的就成了小头头。
好不容易抓住一个传令官,见泠苞不肯说话,便是示意几个亲兵动手。这些亲兵平时身手都不错,但因为职责所在,很少能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杀敌。这回逮住泠苞便是要过过瘾。手脚并用的往泠苞身上招呼。
不一会就传来泠苞凄厉的叫声:“住手,你们这群混蛋,本将是蜀中大将,我要见你家主公!”
“将军?要见主公?”廖化眼睛一亮,连忙跳下马来到泠苞跟前:“你到底是何人?”
“本将泠苞!”
“泠苞?继续给我打,替魏将军出气!”
泠苞原以为自己亮明身份,顶多是被送去见刘琮。没想到这廖化原本就和魏延关系不错,还经常向魏延讨教武艺。前ri魏延兵败,回来之后一直是垂头丧气。廖化可是听说了那个诱魏延过金雁桥的敌将就是泠苞。现在被自己逮住了,哪能轻饶。
就这样泠苞又白白的挨了一顿,直到几个亲兵累了,廖化这才吩咐道:“将其嘴堵上,带到一旁,我们继续伏击!”廖化是奉命伏击传令官的,没想到逮住个将军,但他也不敢松懈,继续带人隐入两旁的草丛,等待下一个倒霉鬼。
不由泠苞反抗,一团破布夹杂着泥巴和茅草便塞进了泠苞嘴里。泠苞心里那个气啊,合着这厮就是专门在这里阻截来往的传令官啊,自己真实倒了血霉了。不过这小子的箭法可真犀利啊,现在光线这么弱,他出箭速度如此之快,却能准确的shè中自己,这或许是命吧。还好这厮把自己当传令官了,想要盘问,这才留活口啊。
泠苞被俘,他的部下也好不到那里去,数百人跳进雒江才想起来这是冬天。体力好的还能勉强游过去,体力差的就只能沉江了,一些胆小的又爬回来做了俘虏。那些往东跑的在于禁和庞统两部的夹击之下,要么身死,要么做了俘虏,三千人竟然没有人去给张任报信。
庞统见到于禁之后,第一句话就是:“于将军,速速挖开堤坝!”
于禁先是一愣,随后听庞统解释之后,立即令人来到河中将泠苞等人临时筑起的堤坝推到。已经蓄积了一个下午的江水瞬间像出笼的老虎,奔腾而下。
这雒江原本还算平坦,但一下子推到临时堤坝,这相当于下游水位猛涨一两丈,低洼处肯定要漫堤了。而根据法正先前的分析,这地斗门,也就是张任和刘琮大军先前扎营的位置是最低处!
看着滚滚东流的江水,于禁和庞统相视一笑,似乎看到了张任的本部人马在江水中挣扎的情形,随即上马带领本部人马沿江往东走去。准备尽快赶往现场,看一看张任的狼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