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客气的送走古安平后,柔太贵妃软倒在榻上看着大殿的房顶发呆。身边的宫人过来相劝:“娘娘,皇上并没有要降罪的意思,有七殿下在无凭无据的不好对娘娘如何的,娘娘不必太过忧心。”
柔太贵妃合上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却依然颤动不已:“皇上没有见本宫。”这才是主要的。如果皇帝真如古安平传话所说那般,也就不会不见她了,可是最终她并没有见到皇帝,就证实皇帝还是对她生出了疑心来。
“无凭无据的,娘娘何必管皇上如何想?”宫人再相劝两句,端上安神汤来:“娘娘吃些汤吧,要不晚上又要头疼睡不着了。”
柔太贵妃嗅到汤中的花香气:“又是老方子?本宫说过了,要用御医的方子不要再弄这些了,你们是怎么回事儿?”她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张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宫人:“你是不是要来害本宫?以为本宫是那么容易会被人谋算的嘛。来人,给本宫把她拖出去重责,连这碗汤带此人送去尚宫局。”
有些事情是瞒不过的,那就不必瞒好了;她这也是用皇帝的法子,不必让人来查直接把某些人想要的人证物证送上去,却让他束手束脚的无法用此来问她的罪。
等到人拖走后,看到心腹女官的柔太贵妃叹气:“无凭无据,当真是天大的笑话,只是现在皇上不能确定罢了,一旦认定本宫就是害先皇后的人,要人证就会有人证、要物证就会有物证,那还不全在皇帝一句话?这等话也说得出来,太皇贵妃是以为本宫当真傻得可以呢,还是她已经无人可用,连这样的货色也要用上了?”
“娘娘,是不是太皇贵妃的人还不知道,反正此人绝不是我们的人就对了,依着奴婢看她倒有六分像是那边的人。细想,娘娘如果有什么不好也是那边得势得利最多,太皇贵妃再尊贵无双又能如何,没有殿下傍身做得再多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奴婢看,太皇贵妃不是那么没有脑子的人。”女官重新把汤奉上:“娘娘,让人知道我们有花草方子可以医病……”
柔太贵妃“哼”了一声:“我们不说就无人知道了吗?本宫想现在纯贵妃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要知道我们赵家可是有位能干的娴贵妃呢。”她把汤吃完放下:“这等事情瞒着、捂着,这个时候就是招祸了,就是无人开口说出去本宫也要自己说出来,方能显得本宫问心无愧,没有什么不敢对人言。”
“不过,纯贵妃是真得伤了心,还是另有图谋?居然就这样处置了太皇太后,这样轻易的放过本宫,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她长长的甲套上一朵又一朵艳丽的花朵,在光线下折射着迷离的色彩:“按兵不动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是不是另有所图,不只是柔太贵妃不明白,就是丽太贵妃也想不清楚,连太皇贵妃也是深锁着眉头,拿不定红鸾的心思;因为都已经过去了三天,可是红鸾在清露宫大门不出二门迈,安稳的让人心焦。她们在宫中深坐左思右想不得其法时,有的人却等得不耐烦很直接的到清露宫中打探消息,至少想在红鸾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惠妃和大妞一起在清露宫坐下时,方昭容带着几位才人、丽人也到了,引得红鸾淡笑:“清露宫倒真是难得的热闹,妹妹们齐聚可是有什么事情?没有事情的话,本宫就要少陪了,今儿奏了旨意有差事要办,不能陪妹妹们说笑了。”
惠妃闻言看一眼红鸾的肚子:“娘娘现在可是万金之躯,皇上怎么还有旨意给娘娘差事?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帮上忙,免得娘娘太过辛苦。”她近来和宫中的妃嫔们走动很勤,人缘倒是极好,一开口就引得方昭容等人点头附和,纷纷表示要替红鸾分劳。
红鸾左边的眉毛微挑看向惠妃:“妹妹不开口本宫还真得不好意思麻烦妹妹,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客气了,就劳烦惠妃妹妹和众位妹妹一起走一趟吧。”她抬手二丫就用朱漆描金的盘子托上了圣旨来,跪倒在惠妃的脚下。
惠妃没有想到真有圣旨,连忙起身向南跪倒行礼:“是妹妹失礼了,娘娘莫怪。”她原本以为是红鸾随口打发她们走得的借口,真得没有想到会有圣旨在。
红鸾笑着摇头:“妹妹的好意姐姐岂能不知,这趟差事皇上原本就说如果我劳累的话,可以请几位妹妹一起前去的;原本我想打发人去请娴贵妃的,既然妹妹们有这份心,姐姐我实在是很高兴,就劳烦你们几位吧。”
她指了指圣旨:“惠妃妹妹还是先把旨意接过去,再听姐姐告诉你这趟差事要去哪里,说起来差事并不算重,嗯,还可以长长见识的。”她说完笑得眯起了眼睛来,就好像偷吃了九只鸡的狐狸很心满意足的样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