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大氅给红鸾披好:“走吧,我们去瞧瞧杏儿,不亲眼看到始终不能真正的放心。”
红鸾看看她没有再问下去,宫嬷嬷不想说得事情她是问不出来得,至于暖香看来是罪有应得。
杏儿的高热果然退了,随着昨天晚上的大风雪一起退下来,比大风雪退得更为干净彻底。
太皇贵妃的人没有再来,而暖香的尸首也在慈安宫里找到,另外的两个小宫女只是被人拍晕扔到了僻静的花房里,并没有受伤只是什么也不知道。
宫中出了命案当然惊动了皇帝和太皇太后,此事最后着落在皇后身上,原本以为会成为无头公案的,却不想一天时间不到皇后就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原来是暖香经常偷太皇贵妃的东西去变卖,却因为分脏不均而被小太监打死了。
红鸾听到后问坐下的皇帝:“您相信?”她最清楚暖香的死因,真不晓得皇后娘娘是怎么查清楚的,查得牛头不对马嘴倒是对她和宫嬷嬷有利,但是也把一些东西永远的掩盖起来。
皇帝吃了一口茶:“为什么不相信,当然要相信。”他揉揉额头:“这场大雪到现在也不停,京中昨天已经冻死了三人,朕正烦恼如何安置那些穷苦百姓,唉,偏在这个时候宫里还出了人命。太皇贵妃,嘿,你可千万不要和她走得太过亲近,我是太子时就曾得到先帝这样的叮嘱,看来是事出有因啊。”
红鸾想了想把定王的事情也说了出来:“那个络子的确是精致,很漂亮,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得吧?但是妾有种感觉,近来的事情好像都和这个络子有关。”
皇帝听得苦笑:“一个络子再精致漂亮些又能算什么事儿?要找会打那种络子的人,嗯,有些意思。”他接过红鸾手中的茶:“鸾儿,我是想今天晚上和你好好读读书的,不要总说这些恼人的事情了。嗯,要说,等我们看完书后睡不着的话再说不迟。”
红鸾的脸上飞霞,却又拿皇帝的调笑没有法子:“皇上。”她嘴上叫得轻柔,可是攀上皇帝胳膊的手指却一点也不温柔了,悄悄的用力再力,让皇帝不要再提看书的事情——实在是她生平最丢人的事情了。
皇帝有一身很不错的功夫,平常人想弄伤弄疼他还真是不容易,可是他心甘情愿的受制于红鸾,扭曲着脸求饶:“鸾儿,我错了,我不说了成不成?”感觉胳膊上力道一松,他贼眉竖眼的又道:“那我们今天晚上改看图画好不好,我新得了一本……,啊——,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红鸾恨恨的用力,嘴上却很温柔的道:“皇上新得的好东西吗?昨天晚上您可不曾来我这里,拿去和宁才人参详了不成?”她的话里有点点的醋味儿,不过她自己没有察觉道:“参详出心得来,到妾这里想验证一番。”她的脸红得惊人,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恼得。
皇帝疼得又是挤眉又是歪嘴:“鸾儿,我的好鸾儿,我今天刚得,真得是今天刚得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揉自己的胳膊:“你真是狠心呢,昨儿还不是你暗示我去宁才人那里的,她被你整成那个样子你也不怕吓到我。”
他听得出来红鸾话里些许醋味心中生出不少的暗喜来,因此也没有等到好了伤疤他就忘了疼,又用话语来挑拨红鸾。
红鸾笑着吐气如兰的依偎在皇帝的肩膀上,仰着脸笑得柔若春水:“皇上,那是妾的贤良之处啊,让您多疼爱宫中美人还不好?”她在心里已经咬牙切齿了——可恶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当然手指上就不会留情,皇帝这条胳膊下的嬾肉又添了一道青紫。
皇帝偏就不生气还甘之若饴,自然两个人吃酒就越吃越热乎,不久就腻到一处滚到了床上。屋外的风雪再大也阻不了一室的春光,直到快三更好像两个人才沉沉的睡去。
殿外守着的人是古安平,他的脸隐在黑暗中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也已经沉睡;他是皇帝贴身的人,但是皇帝到清华宫的时候,不知道皇帝是有意还是无意,从来没有让他贴身伺候;而他也不想让红鸾看到自己。
大雪纷飞的宫中,还有一处房屋时一夜没有吹熄灯烛,悠悠的笛音响了一夜,陪着笛音的只有那满天飞雪,而笛音也被大雪所遮,并没有传出很远,听到笛声的只有吹笛的人而已。
门推开古安平看着孟统领:“今夜又是无眠?”
孟统领回头:“彼此而已。”
古安平沉默了一会儿:“她知道的话……”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孟统领打断了他的话:“我是她的兄长,现在是、将来也是。如果有那么一天不是的话,那也是在……”来生。他在心里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来,却没有告诉古安平:“我只想她开心。”
“你这是何苦。”古安平涩涩的开口想劝几句,可是满心满肚的苦楚却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同样的话劝得了孟统领,是不是也能劝得了他自己呢,最终化成一声长叹:“罢了,随你吧。孟大人,你心胸要比我宽广。”如果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他知道自己放不下红鸾的。
孟统领把笛子收起来:“你错了,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他看着古安平很认真:“我如此做是为我自己而不是为她。因为只有她高兴了我才会高兴,如果她不高兴,我也会一辈子不开心。”说完,他推开门出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雪,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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