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越听越恼,容连城真当自己是盘菜啊,居然闯进她的家中大叫大嚷着不许她嫁:她嫁与不嫁,他管得着吗?还敢威胁于她,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让他滚进来!”红锦怒了。
浩宇揪着容连城的衣服把他拖进了屋里:“姐姐,这种人不用理他,一顿棍棒打出去;再敢来再打——他要告官,好啊,让他去告,我们正想找个地方说理呢。”
容连城一面伸手推浩宇,一面看向红锦:“凤红锦,你要不要脸,刚出容家门就急着再嫁人;我告诉你,不许嫁人,有我容连城在一天,你就一天不许嫁人。”
浩宇听得那个火大,一拳打在他的眼眶上:“你算老几?我姐姐想嫁便嫁,谁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打得他满地打牙;我还不相信了,这天下还有不怕打的。”
容连城额头的青筋涨起老高,不理会浩宇的拳头只盯着红锦:“不许嫁,听到没有,不许嫁。”他听到陈、孙两家都求了官家的人去提亲时,脑子一下子就大了,想也没有想就赶了过来。
他不许凤红锦嫁人,他不能让凤红锦嫁人,为什么?他赶来的路上没有想,因为满脑子里都是凤红锦穿着嫁衣的样子,听到浩宇质问他时,他一愣后想到了理由:陈、孙两家可是害了容家的人,所以红锦嫁过去就表明原来她们就是联手的。
有没有道理?他认为有道理,而且还可以用这个威胁凤红锦,所以就紧紧抓住不放了。
红锦看着他:“放开他,浩宇。”容连城闻言自以为得计,对着浩宇横了一眼,又对着红锦大叫不许她嫁人。
“莫要脏了你的手。”红锦淡淡的加了一句:“让人伺候你洗洗吧。”
浩宇答应唤了丫头过来,而容连城气得呼呼喘气:“凤红锦,你莫要逞口舌之利,总之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不许嫁。”
“天大的笑话;”红锦的话冷冷的:“和离书最后一句写得是什么,你不会不记得了吧?自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听清楚了吗?我可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不让你纳翠绢,你又凭什么闯进我们家大吵大闹?”
“今天的事情你如果不好好的给我们姐弟赔礼道歉,我们就要报官;”红锦抬起左手来,用右手整理宽大的袖子:“因为你可是私闯民宅,不大不小的罪名儿呢。”
容连城没有想到红锦还威胁他:“你、你要不要脸,刚刚和离几****就急不可待的嫁人,是不是离不开男人……”
“打!”红锦的脸色一变,左手重重的击在了桌子上。
现在她和容连城没有半分关系,他居然因为有人来提亲便闯进来大吼大叫也就算了,还敢口出恶言侮辱她;不要说她的脾性原本就不是很好,就算是好脾性的人也会忍不住的。
浩宇正在洗手,听到容连城的话他端起铜盆就砸了过去,和红锦的那个“打”字不分前后;铜盆的水淋了容连城一身,盆也砸到了他的头上,当场便见了血。
可是浩宇并没有就此收手,两拳挥过去又带上两脚,直到他把容连城踩到了地上时,才咬牙切齿的道:“我告诉你,我不介意杀了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吓唬你,我出海这么久你以为我的手上没有沾上鲜血吗?不沾鲜血哪里来得整船的货物?!小爷我都不记得杀过多少人了;”说到这里他拍了拍容连城的脸:“你要不要做我杀得第一个同族之人?”
容连城被浩宇血红的眼睛吓到了,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反应;现在浩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气,他所说的杀人不像是假的。
“好些地方的土著都不友好呢;”浩宇脚上用了用力:“你知道我怎么让他们乖乖的交出特产来吗?捉了他们的头领,当着他们的族人,一刀一刀的慢慢往下割,少一点东西就割一刀,那滋味你要不要尝尝?”
阴风阵阵,容连城听得打了一个哆嗦:现在双眼血红的浩宇根本就不是人,是恶鬼,吃人的恶鬼。
红锦听得眉头微微一皱:“浩宇,够了。”她不在意容连城怎么样了,只是在意自己弟弟出海倒底经历过什么,那一身的杀气可不是他原本就有的。
浩宇听到红锦的话才慢慢的收脚,然后又瞪了容连城一眼,才回身坐到了椅子上:母亲曾经说让他保护姐姐,可是他那时太小,根本什么也做不了,让姐姐受了那么多的苦;后来他长大回来凤家,却依然没有能力保护姐姐,反而要让姐姐保护他。
在海外的那些恶梦般的经历,教他学会了很多东西,包括如何保护他要保护的人;是,他不介意杀人,如果有人再敢犯他的底线——他的姐姐,他是绝不许再有人欺负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