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撩起眼皮看看他，司马脸色微变，直摇头：“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

“都这么说。”我说着，苦笑一声看向小红帽，“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你们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们是有纪律的。”小红帽说着，看向司马，司马有点无奈地耸耸肩，站起身来：“琪琪说的对，我们是有纪律的，有些事，现在知道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们见过我四叔？”也知道问不出个结果来，我点点头，看向司马，司马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大约两个月前，我们的人，见到了你四叔，在距离此地三百二十公里的小镇上见到了你四叔，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

“谁？”心里头翻了一个个儿，我眯着眼睛一侧头。

“金万年。”司马说着，缓缓地转过身来：“你没听错，真的是金万年。”

“这不可能，金万年死了，我亲眼见到的。”我说着，往东边一指，又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们怎么知道，那个就是金万年？”

“指纹不会骗人的。”司马说着，苦笑一声转过身来，“我们的人，提取了那个人的指纹，经过仔细对比，我们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把握证明，这个人，就是很多人都在寻找的金万年。”

“可我真的看见他的尸体了。”摊开手，我有些失态地嚷嚷道。

“出海那个，是么。”司马说着，抿嘴一笑：“出海那个，我们也注意到了，他不是金万年，而是一个，替身，一个武装到牙齿和声音的……替身。那个替身，以他的身份，鬼鬼祟祟地带着一群人奔着南海的方向走了，因为那个老伙计的存在，几乎没有人想到，他会是假的，可他，偏偏是假的，真正的金万年，带着五个人，来到沙漠，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而后，他不见了，像几十年彭教授率领的考古队一样，不见了。更奇怪的是，他们来了没多久，金万年他们住宿的那间旅馆，又迎来了一个大人物，他就是你四叔，你那个，死了很久了的，都快被人忘了的，四叔。”

“你是说，我四叔跟金万年他们，不是一起的？”微微一怔，我看着司马，司马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时候，在一边装懵懂的小红帽突然插嘴道：“事实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也无法弄清楚，看他们的描述，感觉上更像是你四叔从后面追来的。至于，他是真的祁善，还是假的祁善，就不好说了，他来这里，是什么目的，我们同样不知道。”

“这样啊。”我说着，嘟着嘴叹息一声，心里头，倒是有些愧疚的。

曾记得，蒋晓艳拿出那些照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那都是蒋晓艳为了引我上钩儿伪造的，现在看，还是自己误会了，回头想想，一路上，日防夜防，总是防备着蒋晓艳生出什么坏主意，可到头来，身边这些女人里，倒是这最不让人放心的一个对我最实在。

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我挠挠头，有点烦躁，小红帽跟司马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十分疑惑的眼神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