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呢?”飞快地在本子上面写着东西,小红帽赶紧道。
“我觉得,三者都有,可能是三大体系相互影响的结果吧。”我说着,抿了抿嘴唇,又道:“原始苯教的法术,擅长用血,道家的法术,擅长符咒,而云南的巫蛊,以蛊毒的提炼为核心,这三种类型,在降头术里都有体现,因此,降头术是一种非常庞杂的法术,很阴邪,手法也很多,像你刚才说的针降,只是比较常见的一种。针降类似茅山的草人法,却比草人法更毒辣,中了针降的人,全身阵痛,如同针刺。”
“对啊,对啊,董教授就说自己浑身都很疼,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小红帽说着,一阵点头。
“但是针刺感,是很多降头术都有人,是不是针降,不能根据中招的人的感觉来判断。”
“那用什么?”小红帽说着,微微一怔。
“用眼睛。”我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针降是有明显的伤口的,中了这种法术的人的身上,不是觉得被针刺,是真的被针刺,在中招的人发病的时候,他的身上,会没来由地生出很多伤口,血,会噼噼噼地往外流,密密麻麻的伤口像是蜂窝一样。”
“恩……”脸上显出一种很糟糕的表情,小姑娘很害怕似的。
“这么说,董教授中的不是针降了?那是什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小红帽又说。
“你猜。”犹豫了一下,我苦笑道。
“你就告诉我嘛。”小红帽说着,讨好似的傻笑起来。
“等你长大了我再告诉你。”我说着,伸出手来摸摸小妮子的脑袋,站起身来,那娘娘腔依然站在门口,扭着身子一脸警惕地看着我,让他看得直发毛,我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那人见了,很不爽地“嘁”了一声,扭着屁股走了。
“诶?你怎么把他撵走了!”很不满似的,小红帽嚷嚷道。
“这样的人留下来,也是没有半点用处的。”我说着,看着走廊一阵惆怅,要那两个妹子去找了盆子来,这么半天还没回来,这是跑哪儿去了……
正寻思着,兜儿里装着的手机嗡嗡嗡地响了起来,我掏出来看了一下,蒋晓艳。
挂断,不接,省着影响心情,却没想,这妞儿执着得很,刚一挂断又打了过来。
好吧,你厉害。
心里头想着,将手机关机,顺便将电池抠了下来,等我把手里放进背包里,小胖球也露出顶开背包的盖子露出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我一伸手,按在小家伙的脑袋上,它才很不情愿地缩了回去。
最终那几个男生也没来,估计真的是累了,我叫小红帽带着几个女生出去,她把另外两个女生撵走,自己留了下来。
“你干嘛?”颇有些好奇,我问。
“我来帮你啊。”小红帽说着,一脸懵懂地看着我。
“别闹了,很恶心的。”我说着,不由分说将她推出去,顺便将门锁上,小妮子皱着脸,扒在门口,就那么可怜巴巴地看着里头,我苦笑一声,将窗帘一并拉上,随后,拍拍已经神志不清的董教授,董教授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颇有些涣散,我跟他比划了一下,大声道:“教授,我要帮你解降,你要配合我一下。”
“怎么……”董教授说着,长着嘴喘了一口。
“不用做别的,你别害怕就行了。”我说着,扒开他的上衣,让他平躺着,随后,将橱柜上的三个死玉的杯子摆好,手敲灵符,心念一动,三张符纸噗地一下烧了起来,淡蓝色的火焰随着我的手在三个杯子的缝隙之间缓缓穿行,三圈过后,咒语刚刚念完,手指一撮一放,三个小火球落在了三个盛着半杯白酒的杯子里。
我蹲在一边,又倒了点白酒在手里,两只手相互搓了搓,心中催咒,噗地一下,手上的白酒也跟着烧了起来,让董教授翻过身来,在他的后背狠搓了几下,董教授的背后,火焰蒸腾,只维持了一小会儿便不见了。
这时候再将他重新翻过去,露出肚皮,那杯子里的白酒也快灼烧殆尽,考量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将一个微热的杯子拿起来,手掐三花指往上一扣,正扣在董教授的左乳之上,紧跟着,另一个也扣在右乳上,最后一个烧得慢些,我等了一会儿,等董教授的肚子微微隆起,又将第三个杯子扣在了董教授的肚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