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琨笑得阴邪,“穆九和章金伟一路人,自命清高,自认为不会牵连家人,不然随便加点罪,严家人就跑不掉,希望他们一直自命清高才好!”
说完了家人,纪云峰又商量了林场的事情,“其实林场那边也不用太担心,大不了损失软筋草,其他的事情我们装作一概不知,那几个负责人的妻儿在我们手里,他们自会把事情承担下来,章金伟最多能罚我们一笔金子,动不了纪家的根基。”
纪琨不放心,“我担心的是那些逃犯,他们可能会坏事。”
纪云峰冷冷一哼,“我从未去过林场,怎么知道负责人请了逃犯来做工?章金伟实在要治我们一个包庇之罪,三皇子的人会帮我们。”
父子俩交流了一番,竟奇迹般的定心下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该干嘛干嘛。
次日,纪琨准备了一番,把纪岳氏和穆六福以及家里两个孩子送去京城。
…
镇子,客栈里。
穆九坐在桌子的一旁,“这两天纪家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也是我们奇怪的地方,据眼线来报,刚开始纪琨还上蹿下跳非常着急,但半天以后,纪琨忽然就平静下来,甚至还去了怡红院听曲儿。”
穆九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什么,“赶紧带话给章大人,如果纪琨把家人先送走,让他设法拦下。”
穆续断从来不怀疑穆九的话,“是!”
马上去办!
…
为了避人耳目,纪琨并没有出门送纪岳氏和穆六福。
正当他得意洋洋的在家里坐等三皇子的人收拾章金伟时,纪岳氏和穆六福等人被章金伟的人送了回来。
尽管已经算是撕破脸皮,但上流圈子的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愿意解开那层伪装的面皮,章金伟还算客气,“纪老板,本官怀疑你参与种植毒草一事,请配合调查,你以及你所有的家人暂时不能离开齐州城,等以后证明了你们的清白,禁令自会解除。”
纪琨气得咬牙切齿,面上却十分尊敬的说道,“是!大人!今日之事,乃是家中小妾怀孕,夫人不放心,非要去十里外的宝山寺许愿,希望一举得男,也请章大人不要误会什么,我们是十分规矩的生意人。”
章金伟知道他睁眼说瞎话,大家都虚与委蛇,皮笑肉不笑,“好人一定会多子多福,也祝纪老板你多子多福。”
话没问题,但那语气听在纪琨耳朵里,却成了讽刺。
纪琨咬牙,“多谢章大人吉言,一定会的。”
“如此也多谢纪老板配合调查,本官还有事,告辞!”
“恭送章大人!”
章金伟走后,纪琨气得把家里堂屋的花瓶砸了,“好你个章金伟!”
纪云峰年纪大,经历的事情多,比较沉稳,“别生气,凡事冷静。”
“爹,要不请三皇子出手,把章金伟换了?”
纪云峰摇头,“若是能换,严世嵩下台的时候就换了,稍安勿躁,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过几天李老板有一批家具要运往北方,我们可以偷偷的把纪岳氏和六福分开送到京城。”
“甚好!”
…
玉桂在家里打理穆九的“身后事”,顾不上店面。
中午,香料店开门时,忽然冲进一群二流家族的妇女,闹嚷嚷的指责伍婆用了有毒的香草,用了久安的香料,她们的身上长出许多疹子。
自从香料店开张以来,从来没有负面形象,面对一群泼妇似的妇人,伍婆应付得有点力不从心。
“赔钱!不然我们就告到章大人那里去!”
“各位,还跟她啰嗦什么,我们手里有证据,直接去衙门告他们!”
“对对对!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以为随便拿点劣质的东西就能骗我们!”
十几个女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前往衙门,把衙门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章金伟不在,主事的是覃师爷,他不敢马虎,亲自出来听十几位妇女诉说。
“大人,我以前从来没有用过久安的香料,慕名而来,谁知才用了一次,身上就长疹子了,这不是坑人吗?我们强烈要求,狠狠的惩罚久安香料,不然以后所有人都学习他们,用劣质的产品坑害我们齐州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