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意识还不清醒,他没什么大碍,你不用着急。”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被推了出来,头上和身体上包裹的层层纱布触目惊心。
身体的痛感一点一点加重,疼到凌勋几乎失去意识,他卷起脚趾,用力伸展。还好,腿还在。腰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裹着,又疼又难受。
“你醒了?”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你是谁?”
费劲睁开眼睛的男人,开口第一句就让傅司瀚愣了。医生没说会有失忆这种后遗症啊?
“是你害我躺在这里的吗?”此时的凌勋,声音无比无辜。
很好,这一顿打的太值了,直接把他打失忆了,那件事情自己是没机会通过他知道了。盯着病床的傅司瀚嘴角抽动。
“噗!”
“凌勋你耍我?”男人眉毛一挑。
“吓死你呢还!这么耐心的等我醒过来,不就为了那件事吗?”忽略过男人眼里的寒光,凌勋翻了个白眼,这太了解傅司瀚了,这厮有什么心事根本藏不住。
“快说。”
“这事儿说来话长,而且,我告诉你,多亏了我明察秋毫,当机立断,有勇有谋!这件事才能……”
看着病床上口水横飞的男人,傅司瀚不耐烦的换了个坐姿,照他这种讲法,就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到重点!
“诶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喝完水的凌勋突然断片。
“说到你在夜店和女人跳舞了。”
看着时钟慢慢指向一,傅司瀚的困意席卷而来,而病床上的男人像打了鸡血一样,滔滔不绝。
他还不如失忆,傅司瀚快速总结。
看着渐渐沉睡的傅司瀚,凌勋终于闭上了嘴。关于欧阳真父母的这件事,在他没有弄清楚之前,他是不会告诉他的。
想到对方毒辣的手段,凌勋捂上侧腰,艰难的躺回病床上。
其实欧阳真父母被陷害这件事,刚开始凌勋并没有注意,在道上混的人,什么魑魅魍魉没有见过,他们害死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有天他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老王趁着酒意,再次提起。
“哥和你们说,都别轻易得罪那群有钱人,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像以前赫赫有名的欧阳企业,挡了别人的道,两个人还不是说完蛋就完蛋!留下一个女儿,以后也是任人欺负的主!”
酒瓶子碰在一起,众人哈哈大笑,唯独还有一丝清醒的凌勋,反复琢磨着他的话。
欧阳夫妇的离世,几乎惊动了整个城市,他当时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明明记得,他们是自杀的,怎么听老王的意思,好像这里面有别的故事?
最后大家都喝的不省人事,他着急却没有办法,只好先给傅司瀚打电话。
谁知道傅司瀚会那么冲动,一下子就冲到了老王面前,害得他给老王送了好几箱酒,才算哄住了他。
“老王,欧阳夫妇,真的是被别人陷害的吗?”
“千真万确!我会拿这种事情骗你吗!他们坐的那个汽车,被人动过手脚!”老王猛吸一口烟,表情十分抗拒,显然十分不愿回忆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