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单北川脸色一凝,赶紧问,“他也在这里?”
“刚才还在的,但是你一进来他就逃掉了。”沈佳人指着门后的那扇通道,“他应该逃不远,快去把他追回来啊!”
“该死的!”
单北川咬牙低骂了一句,把沈佳人交给了身后的孙警卫,接着便带上了一帮人去追祁寒了。
当沈佳人被从那拍卖场带出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暗自吃惊。
这里并不是城市,四周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森林,而这拍卖场就隐藏在这森林之中。
也难怪这群衣冠禽兽能够在阳光之下堂而皇之的进行这种可怕的勾当,原来他们罪恶与欲望的集会场居然如此隐秘!
“夫人,您受惊了,好好歇息着吧!”
沈佳人被护送上了军车,她见到孙警卫刚要走,连忙探身而出,抓住了他的衣袖。
她面露几分哀求之色,向孙警卫摇了摇头,“小孙,你别走好吗?”
孙警卫一愣,接着便咧嘴笑了,“放心吧夫人,我不走,首长既然交代了,我就在这陪着你!”
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沈佳人那心里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一些。她无力的靠在车子的座位上,望着那从拍卖场里被押出来的那些人,依旧是心有余悸。
此刻,那些衣冠禽兽的面具都被摘掉了,显露出了他们真实的面容来,这一看,竟也见到了有几位眼熟的人。
那些人平日里在电视里出现过,大都是一些有财富或是有权力和地位的大人物。可没想到,他们平日里在人前和镜头下是那样的正气凛然,可戴上了那虚伪的面具,便又恢复了如豺狼般的真面目。
令人恶心,更让人心寒!
渐渐的,天色黑了下来。
左等右等,也迟迟不见单北川回来,沈佳人心里有些着急,透过那敞开的车窗问孙警卫。
“小孙,你首长怎么还没回来?”
孙警卫搔了搔头,有些为难的说,“我也不知道啊,他不是抓祁寒了吗?放心吧,首长一定会把那混蛋抓回来的!”
沈佳人“恩”了一声,便不再多言,靠在座椅上,闭目休息。
忽然,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睁开眼来问,“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孙警卫说,“我也不知道,这两天本是训练强化日,大伙都被折腾得苦不堪言,不知怎的,首长就忽然让我们结束训练,说是要出一个紧急任务,于是我们便过来了。说实话,见到夫人你在这里,我还感到吃惊呢!”
“这样啊。”
“对了!”孙警卫又说,“不过能看得出来,首长真的是急坏了。这件事情本不是我们军方的职责,而是那帮警察的事,首长他不仅擅自中止了训练,而且当时走的有急,甚至都没有向上级报备。他这样鲁莽行事,回去肯定是要挨罚的。”
“什么,要挨罚吗?”沈佳人心头一紧,不由得担忧问,“那……他会怎么样?”
孙警卫想了想,迷茫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卫员,哪能擅自揣测上级的想法?不过这惩罚是跑不掉的了。”
听到这些,沈佳人心中便隐隐有些担忧,更多的则是愧疚。
她虽在和这男人赌气,可说到底,心里还是爱着他的。若是因为她的原因让这男人受罚,她真的很过意不去。
正在她暗自自责时,只听耳畔的孙警卫欣喜的叫了一句。
“夫人,你瞧,首长不是回来了吗?”
沈佳人循着孙警卫所指的方向看去,当见到那被两个手下搀扶着走过来的男人时,顿时吓得不轻,打开车门就冲了下去。
“北川,你这是怎么了?”
她来到男人身边,望着男人手臂上那一处裸露在外的伤口,那殷红的鲜血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心脏都跟着狂跳起来。
单北川摇了摇头,神色淡然,看不出一丝的痛苦。
“无妨,这是小伤罢了。”
“都已经伤成这样了,怎么能是小伤呢?还有……祁寒呢?”
一提这事,单北川便咒骂了一声,明显心里带着一股子火气。
“那混蛋顺着通道逃到林子里,我带人去追,却未曾想他的手下还藏在哪里,跟他交上了火,受了点皮外伤,还是被他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