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漫长的，也是痛苦的。

从未有过的心慌席卷着秦天朗的内心，以至于身子都是僵硬的。

然而，他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京城朝阳水岸的别墅里，苦艾酒换了一身家居服，神情讳莫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气氛一时间有些窒息。

站在一旁的下属战战兢兢的守在一侧，眼神时不时的扫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烟！”

下属急忙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打开盖子递到了苦艾酒的面前。

“九爷，烟……”

苦艾酒坐起身子，从烟盒中抽出了一支，借着下属的打火机，把烟点燃。

默默地吸了一口，孕吐出灰色的烟雾，一时间客厅里烟雾弥漫，气氛降到了冰点。

“九爷，您？”

“嗯，找人去京城第一人民医院看下那人，既然没有用了，那么就除了吧。”

苦艾酒的声音听起来很淡漠，一点温度都没有。

对他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等同于废物！

下属一惊：“九爷？”

苦艾酒把烟头随意的丢在地上，看着星星点点的火星，一点点的熄灭。

良久，静默再次开口：“烟！”

下属忙不迭的再次从口袋里拿出了烟盒，打开递到了苦艾酒的面前。

看着他用修长的手指把烟拿出之后，直接把烟盒放到了苦艾酒面前的茶几上。连带着打火机一起递了过去。

“去吧，先去医院打听下情况，至于要不要除掉她……在做打算。”

“是的，九爷！”

下属离开后，苦艾酒眼神越发的阴鹜，刘百万死了，关于那件事情调查无果，现在关于研究图纸也再次失利。

心情一时间糟糕到了极点。

大大的落地窗折射进来温暖的日光，却无法温暖他那个黑暗的心。

下午三点，京城第一人民医院妇科急诊室外。

萧蔷靠在楚子墨肩上睡着了，墨云深仅是停留了片刻，就转身离开了。

本就和他无关的事情，墨云深如何会在意。

莫紫琪安安静静的坐在急诊室外的座椅上，目光时不时的从急诊室移到秦天朗的脸上。

最终眼里划过一丝心疼，再无其他。

十几分钟之后，就在萧蔷半醒半睡之间，急诊室的门从里面打开。

一身白色手术服的主治医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走出了急诊室。

摘下脸上的医用口罩，神色凝重的目光扫过几人。

“谁是病人的家属？”

秦天朗像是失了魂一样，蹲在地上毫无反应。

“谁是病人的家属？”

医生又问了一遍，莫紫琪无奈起身走到了秦天朗的身边。

晃了晃他的胳膊：“哎，医生出来了。”

秦天朗依旧无动于衷，莫紫琪无奈脚下的高跟鞋直接踢向了秦天朗的大腿。

“哎，医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