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修深吸口气，“你早就知道楚湘寒给你和大夫人都下了毒？”

白霜微微一笑，“五灵脂也不算是毒，只不过不能跟人参同服。”

“这次她害得你大出血，差点要了你的命，就算是五灵脂不是毒药，她也是杀人未遂！”

云墨修面色低沉的说道。

白霜却是好半天都没说话，云墨修忽然眼神布满惊讶的看向白霜，“难道，这次是您自己……”

白霜苍白的脸上笑了出来，“我就知道瞒不过你的。”

“为什么，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墨修满眼惊讶。

“大夫人如果下了葬，紧紧凭我奈何不了她。只有让她背上一条人命，才能扳倒她。”

白霜眸色中浸满了报复的快感，“她毒杀大夫人，罪责难逃，就算是老爷想网开一面，只怕也没办法护她周全。”

她抬眼看向云墨修，“墨修，现在整个云家只剩下我一位夫人了，更重要的是云乾坤对我又多了一层亏欠，你的天下，霜姨就帮你到这，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

“帮我？你觉得一个要踏着至亲的鲜血乃至性命才能成功的人，真的能为父母报仇吗？霜姨，我不需要！我的天下，我自己会拿回来。可是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帮助。”

云墨修眼睛一片赤红，一字一句甚是冰冷。

“墨修，只要你少走一些弯路，霜姨值得！”

“值得？只为了清除一个根本不足为患的妇人，你知道你失去了什么吗？”

云墨修无法控制的声音拉高了几个分贝，“子宫！你这么多年一直都活在报仇的阴影中，你为了我，甘愿跟着一个你不喜欢的男人，见不得阳光。你才四十六岁，以后你还能重新开始，你还能有自己的孩子，可是，你再也没有机会了。你觉得值得吗？”

两行清泪自白霜的眼中缓缓流下来，她淡淡的笑出来，苦涩无边，“墨修，自从我跟了云乾坤，就再也没想过重新开始。”

“可是我想过。”

云墨修拳头紧握，整个人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