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衣服拍完之后又换了一套衣服，不过还好都是健康的网球服，粉色，白色，浅绿色，薛弥月看了看申玉枢便一次次的配合着，忍着这本不愿意做的事，直到两个小时后彻底结束。

“好，今天的拍摄就到这里，辛苦你了申小姐，您真的很漂亮，长相气质都很符合今天这幅写真摄影，你是我最近见过的最喜欢的模特儿了……”

薛弥月抽了抽嘴角，她不过一米六几算不得上是什么模特，写真拍一拍这张脸和现在的身材似乎也的确是完美到让自己都意外的。

申玉枢立即将白色的运动冲锋衣拿来披到薛弥月肩上，一阵春风吹了过来，薛弥月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抬头一看，不过是满园的海棠都碎了，花粉和花瓣一起吹拂了过来。

“你没事吧？走，回去换衣服……”

“感冒了你要负责啊。”薛弥月把衣服好好穿上，看向身旁的申玉枢。

申玉枢对她已经没有脾气，只好答应：“好，一定端茶递水伺候你。”

身后的化妆师们自然不会再跟着过来，于是两个人便自己向别墅的方向走去。这里是空着的网球场，和他们训练的方向都不一样，所以走了一会儿之后除了游客便只剩他们两个人，这倒是申玉枢在送薛弥月去医院那晚之后他们第二次单独相处。

薛弥月走的轻松自在，申玉枢却是不停的打量着她，直到她受不了那目光，扭头便盯着他的眼睛质问：“看什么？再看小心我……”

她伸手叉着两根手指，申玉枢明明就比她高了一大截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后一缩脖子，他讪讪道：“你是我姐，看你又没有非分之想，你不要这么紧张嘛。”

“是吗？”她心底是清楚的，她才不是他什么姐呢，他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没有丁点儿血缘好么，少自作多情了，呵。

看她放下手，申玉枢也努力让自己走路的姿势看起来正常些，然后才道：“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变了很多。”

薛弥月眯了眯眼睛，不看申玉枢只是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显得漫不经心：“哦？哪些方面？”

“脾气，变得比从前直接多了，虽然也挺古怪的，但从前的你总是高高在上，瞧不上我们二房，但又总是用善良的态度来面对我们，我有时候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更像是怜悯。我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可怜的事，让你的道德观那样直视着我。而现在的你，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虽然有时候也挺虚伪的，但你的眼睛骗不了人，你开始透露你真实的情绪了，虽然有时候太强烈直接，但这样，至少是真实的。”

薛弥月停下脚步看着申玉枢，他是和申莞月相处了十九年的人，也许他以为自己很了解她，但是他却又不了解她，不然他不会那样说她。

“我以前真那样啊？虽然我忘记了，但我觉得可能只是你们都不了解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