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便是重生?
朱静的眼中掠过迟疑,却还是出于本能地缓缓举起手中的枪。
“砰……”
一声巨响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
“不,清洢不要……”苍澜渊一声大叫。
蓦然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书案前就睡着了,而刚刚梦中的一幕让他不禁一身冷汗。他梦见清洢,不,应该是朱静。
虽说在梦中的她有着一张,和木清洢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可是她身上穿着怪异的服装,眉宇间的倔强却仿佛有一道声音,在他的耳边小声地提醒他,她就是朱静。
他梦见她在杀人。
他听到‘砰’的一声后看到的是满目的鲜红,可是倒下的人确是她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苍澜渊摇了摇头,伸手想要取茶杯喝点水,却发现杯里的水早已经凉透了。
“来人,上茶……”苍澜渊不耐烦的喊道。
很快有宫女端了热茶上前,鼻翼间莫名的香气,让苍澜渊下意识地皱眉,不悦地问道:“风暮哪里去了?”
这在他身边随身伺候的事,一般都是风暮亲力亲为。
“回……回禀太子,现在已经夜深,风侍卫已经休息去了。”小宫女一直低着头,声音微微打颤。
苍澜渊一心惦记着刚才的梦,也没有心思继续追问,只是淡淡地吩咐道:“你下去吧。”
那个身影微微一颤才缓缓退了出去。
苍澜渊拿起书案之上来不及批阅的奏折,一边喝着茶一边查阅起来,这原本就觉得心不在焉的苍澜渊越看奏折,心头的火气也就越大。
“该死的老家伙,真是越来越肆意妄为了。”苍澜渊重重地将奏折拍在案子上。
虽说与宁丞相之间的关系已是势如水火,苍澜渊心中却还是敬重他,曾经的劳苦功高而存有处处忍耐,可现在从各方面的官员上奏的奏本来看,这宁老头做事是越来越过分了。
不知是不是心头的怒火太甚,苍澜渊竟觉得有几分燥热。
“来人……”他不耐烦地开口。
进来的依然是刚才的那名宫女,她低着头声音里却又几分雀跃:“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苍澜渊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并未抬头只是冷声吩咐道:“去把窗打开。”
“太子,现在已经夜深了,窗外这寒意深重,只怕此时打开窗并不合宜。”那理直气壮的口吻让苍澜渊不禁一愣。
他这才抬起头,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宫女来,虽然她低着头,但苍澜渊还是看出,这并不是平日里宫中走动的那几位,乍一看,这个女子的侧脸竟与清洢有几分想象。
这样的念头让苍澜渊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是新来的?”苍澜渊突然问道。
宫女急忙点了点头应道:“奴婢已入宫多年,不过是前几日刚刚才被调到太子您身边来。”
说着,她竟然忍不住抬头,却发现苍澜渊正一动不动地打量着她。那眼神中隐约透露出来的探究意外,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太……太子爷。”宫女轻声唤起。
苍澜渊只觉得自己的眼前突然有一阵晕眩,头疼脑热。
“太子,你……你还好吗?”宫女嘴上担心不已,眼底掠过一丝欣喜。
“快点去把窗打开。”身体一阵阵的燥热,让苍澜渊的脾气越发的不好。
“太子,其实我……”她并没有听从吩咐上前开窗,而是突然朝苍澜渊的身边贴近。
此时此刻,苍澜渊才总是明白过来。这个女人居然想要引诱他。
“出去……”苍澜渊一声呵斥。
“太子”宫女明显一愣。
她可是在茶水里没少下迷药,看太子爷现在的神情,分明已经开始意识不清,再说她们可都说她的长相,跟已故的太子妃有几分想象,太子爷怎么可能会不动心?
这么一想,她非但没有离开,反倒壮着胆子贴上前去,那冰凉的小手大胆的伸向苍澜渊滚烫的胸膛。
“太子爷,就让奴婢……”
话音未落,已经被苍澜渊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啊……”那力道之大,顿时让她的脸上充满了恐慌:“太……太子……”
“滚出去,立即给我滚出去,否则,我不能保证等下会立即杀了你。”苍澜渊深邃的黑眸中掠过一丝凶狠。
该死的女人,居然想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勾引他,纵是身体里早已如一团火焰,但苍澜渊的意识上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是,是太子爷。”女人哪里还敢迟疑,顿时跌跌撞撞地退了出去。
苍澜渊一记重拳落在案面之上,拳头传来的疼痛。让他迷离的思绪稍稍收回几分。如今这宫中一个小小的宫女,都已然打起了他的主意,他不能再这样等待下去了。
“不管你是清洢还是朱静,你都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找到你的……”苍澜渊痛苦地闭上双眼,咬牙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