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望人接过药方,蹦跳着出去。
沈慕容一看见望人出来,上去就抓住他,急切地道,“孩子,玉麟怎么样了?”刚才还吵吵闹闹的,现在怎么没有动静了?
望人安慰地冲他笑笑:“放心吧,帮主,有我家公子和木姑娘在,少主不会有事的。”
沈幕容这才稍稍安心,差点忍不住就想冲进去看个究竟。
屋里,木清洢看了看秋月白手腕上透出血迹的白布,微一皱眉道,“你流了太多血,于身体有损,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秋月白倒也不跟她客气,耸耸肩膀,也全当是给她自己处理这种突发状况的机会,“也好,有什么不对劲,你再叫我。”
“好。”
一个时辰后,望人已和帮众们准备好一切,两个男子帮忙将沈玉麟放进桶中进行药浴,足足浸泡了两个时辰,他才慢慢醒转,虚弱地张开眼睛,见是木清洢在,有些歉疚地道,“木姑娘,麻烦……你了……”
“无妨,”木清洢摇了摇头,继续替他擦拭伤口,“少主不必放在心上。”
沈玉麟闭了闭眼睛,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有些沮丧,“木姑娘,我怎么会……突然这样的,是不是我太……没用了……”
“不关少主的事,”木清洢淡然一笑,“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总要有个时间的,少主不必心急。”
沈玉麟对她的话当然是深信不疑,精神一振,重又恢复了信心,也就不再多问。
晚饭时候,众人齐聚前厅,各自就座。木易擎与苍澜渊见到面,两人也并不多说,只是互相点头示意,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
萧烬也在,不过他脸色越见青白,似乎病又严重了些,木清洢下意识地多看了他两眼,却突然觉得腰上被掐了一把,她条地回头,正好迎上苍澜渊警告的目光:不准多看其他男人!
木清洢猛翻白眼,大为头疼:原来太子殿下还是个醋坛子,这往后有他在身边,她还能做什么?不行,还是得找个机会赶紧甩了他才行,不然太束手束脚了,麻烦。
墨玄嘻嘻笑着,坐在木清洢身边,踢腾着小脚,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一脸好奇。
沈幕容才问过木清洢,这孩子怎么会突然出现,木清洢只简单解释说是来找她的,看出她不想多说,他也就聪明地没有多问。
话说回来,对于苍澜渊的突然出现,大家伙儿都很好奇……毕竟整个玉麟帮就只沈幕容父子见过当朝太子的真面目,而沈玉麟病体未愈,又不曾出现在席上,所以知道他身份的,也只沈幕容而已。
不过,苍澜渊吩咐不要对外泄露他的身份,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沈幕容说是不敢说,态度上却不自觉地带着恭敬和畏惧,众人好不疑惑:会是什么达官显贵,让一帮之主也要如此小心翼翼?
秋月白是藏不住话的性子,瞄出不对劲,饶有兴致地问道,“沈帮主,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何许人,能否引见?”
沈幕容面露尴尬之色,偷瞄了苍澜渊一眼,不见他脸上有什么表情,心里越发没底,“这个吗,这位公子他是老夫的……”
“朋友。”苍澜渊淡然接口,看向秋月白的目光却冷如利箭:就是这个男人吗,天天与清洢独处一室,研习医术?哼,说的好听,表面是学什么医术,清洢貌美无双,且气质过人,就不信他对清洢没有其他想法!
秋月白被他酷寒的眼神刺到,心里突地一跳,莫名其妙:瞪我做什么,跟你有仇吗?
而沈幕容却因为苍澜渊的话而切切实实震了一下:太子殿下居然说自己是他的朋友!虽然只是敷衍之语,但这也太……高攀不起了吧?“呵呵,呵呵。”无话可说,笑两声了事。
木清洢跟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吃的很有味道。突然,面前的盘子里多了一块糖醋排骨,她一愣,抬头看过去,“嗯?”
“清洢,你太瘦了,多吃点补补,”苍澜渊目中现出几许柔情,又往她盘子里夹了些菜,这才停下来,左手顺势搂上她的腰,捏了几下,“看看,我不在你身边这几天,又瘦了些,这是要我心疼吗?”
此语一出,众皆愕然,全都张嘴瞪眼,反应不过来:这……这么亲密啊,这两个人难道是……
骤然的鸦雀无声让木清洢大为恼火,更受不了苍澜渊当份跟自己如此亲热,可鉴于才惹怒了他,她也不想当众给他难堪,就别别扭扭地往旁边挪了挪,“没有瘦,还好。”
“就是瘦了,快,多吃点。”苍澜渊不松手,再往她盘里夹菜。
“我自己可以,你吃吧。”
“我喜欢看你吃。”
木清洢抖抖肩,鸡皮疙瘩掉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