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询的啸声,传的更远,还有那急促的马蹄声,引起了一个夜宿郊外之人的注意,扑灭火堆,也发出一声长啸。
上官墨询微怔,再次发出啸声。
夜宿之人从树林里飞身掠出,一连劈倒了路边的几棵大树,飞身掠到树上。
跑到最前面的一个人虽然看到路被树拦住了,想要勒停马,但是惯性让他连人带马,冲了过去,被大树绊倒,摔了过去。
老五和那粗喉咙拼尽全力,将马拉得差点直立了起来,才把马给拉住,马车骤停,车内的宋箬溪被用力地甩了一下,头重重地撞在车厢上,顿时眼冒金星,几乎要昏厥过去。
“老六,你怎么样?”老大急切地问道。
老六没应声,显然被摔晕了过去,其他人赶紧下马去查看。
虽然月光不明亮,但还是可以看清老六一脸的血。
“老六,你怎么样?快醒醒。”有人着急地喊道。
“把老六抬到车上来,快把树挪开,赶路要紧。”老大翻身下马。
“这树太他妈的不是东西,下了那么一场小雨,就倒了这么多棵,要老子当苦力搬它。”粗喉咙的男子骂骂咧咧地道。
老大瞄了眼路边的树,目光一闪,道:“老四,老五,你们带老夫人先去找神医,别耽误看病。”
宋箬溪一听这话,想吐血,她云英未嫁,就这么快升级当老夫人了,还是病入膏肓的老夫人,太晦气了。
树上的人看到两人从车子里扶出一人来,凝目细看,是个病病歪歪的妇人,他们是不是九叔要找的人?确定不了,这些人都是高手,贸然出手不妥,犹豫了一下,没有现身阻拦,看着两人背着那位妇人走了。云遮住了弯月,又有树叶的遮拦,他没有注意到那位妇人穿着石榴红的裙子,裙子下面是一双大红的绣花鞋,这些明显不符合老大对妇人的称呼。
等他们把树挪开,要离开时,上官墨询已经追了上来。
“九叔。”陆綮颜看清了来人,飞身从树上跳了下来,“出什么事了?”
上官墨询没空跟他解释出了什么事,拨出缠在腰间的软剑,运功一抖,遥指着老大他们,“把郡主交出来。”
郡主?
陆綮颜愣了一下,刚才那个老妇人是郡主?也就是九叔要找的人?他没阻止,让贼人把人带走,这下麻烦大了。
“我们是正正经经的商人,出门做生意,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老大狡猾地倒打一耙。
“谎就不必撒了,刀剑上过真招。”上官墨询知道他们是不会这么轻易把人交出来的,没有多说废话,挥剑相向。
陆綮颜来不及说郡主已被先带走,上官墨询就跟对方打起来了,秉着上官墨询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的原则,他拨出背在身后的长剑,揉身而上。
刀剑相交的声音响起,上官墨询和陆綮颜不是邺疏华,没有慈悲之心,下手极狠,招招夺命。只是二人跟六人对打,要取胜也并非易事。好在子文没过多久,就也赶到了。
以一抵二,不怎么吃力,但是那老大担心还有人来,到时候人没掳走,他们就要被擒,还是先逃走,再谋划好了,大声喊道:“避风头!”
这是江湖上的切口,上官墨询和陆綮颜都听的懂,自然不会轻易让他们逃走,使出小擒拿手,合力擒住了一个,其他人做鸟兽散。
上官墨询没管被擒拿的人,箭步上前,拉开车门,喊道:“郡主。”
车上是有一个人,可是是男人,不是宋箬溪。
“九叔,我看他们从车上扶下一个老妇人去找神医看病去了。”陆綮颜硬着头皮道。
上官墨询眼神不善地盯着陆綮颜,“那不是老妇人,那是毓娴郡主,也就是你认识的静尘。”
陆綮颜这下无比的懊恼,将功赎罪地道:“九叔,我会救出郡主的。”
上官墨询没理他,看着子文,道:“你带这两人回去,好好盘问,我会沿路留下暗记,若问出什么,就赶快来报。”
“有劳公子了。”子文点了两人的穴道,调转马头,往回走。
上官墨询辨别了一下方向,飞身而去,陆綮颜连忙跟随。
被老四老五以老夫人的身份带着的宋箬溪,实在是无福消受人肉飞机,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已亮,她又身处一辆马车上,身旁还有两个十三四岁的丫头。
“夫人,您醒了。”两个丫头有礼的喊道。
宋箬溪想坐起来,发现全身痛得厉害,昨夜被颠得太厉害,叹了口,道:“你们扶我起来。”
两个丫头伸手扶她起来。
宋箬溪把垂在额前的头发抚到脑后,问道:“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两个丫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个食盒,一个装着桂花糕,一个千层酥,还帮她倒了杯热茶。
宋箬溪吃了几块桂花糕,喝完那杯茶,敲了敲车门,“停车。”
“夫人有什么事?”老五问道。
“内急。”宋箬溪淡定地接受了夫人的称呼。
马车停了下来。
两个丫头扶宋箬溪下了马车。
“伺候好夫人。”老大沉声道。
宋箬溪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被两丫头扶进了路边的树林,后面还跟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不知道他们是老几和老几。找个了地方方便,解腰带时,发现小刀不见了,没感到意外。
小解完毕,宋箬溪在丫头的搀扶下,又回到了车上,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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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出门办事,被大雨困在河东,好不容易等雨停了,就快到家了,桥洞积水一米多,过不去,只能绕了大半个城市,历时两个小时,总算到家了!阿弥陀佛!
错别字没力气改,发现的亲,提醒我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