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曌收起险恶的神情,眼看宫商羽出神,还以为他是失落袭身,上前揽他肩膀,拍了拍,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只管鹤立鸡群,只管笑傲群英、何患女子。走,大院里宾客已至,酒席已列,好好为伯父祝寿去。”
宫商羽拱了拱身,随他前去,眼前景象却也好不热闹。方圆数十丈的奢华院落,一尘不染,处处是喜庆的火红。摆了上百桌的佳肴美味,玉盘珍羞,座无虚席,尽是大富大贵的巨商,或为朝中四海的达官显贵。正招呼着,蓦地眼前一人跪拜在地上,听他言语,竟是仇天。
“丞相大人,在下姓仇名天,无名小卒,恳求丞相将慕涵许配给我。”仇天言谈不登大雅,却是字字铿锵,忍气吞声的单膝跪拜在地上。
刹那间、满座哑然。
杨曌愣了愣,却也终究是老激an巨猾之人,不屑一笑,负手桀骜的反问道:“我杨曌虽不是龙凤青鸾,我女儿却是沧海明珠,仪容无双。你既然自称无名小卒,又谈什么迎娶。莫说天下男儿无数,单单是羽儿,你又哪点强的过他?”
宫商羽被他一夸,微微有些脸红,心里却暗骂道:老狐狸,好一招借刀杀人。
“赶紧滚。”
“羽少爷家产万贯,又武艺超群,你算什么东西。”
“自取其辱,杨小姐哪会瞧得上你?”
夕阳般鲜红的宣纸,张灯结彩,映衬着喧闹而喜庆的院落。纷纷扰扰的倾城ri光,散落在每一寸碧瓦青石上,折she出无尽灯红酒绿的奢靡。仇天听着四下里沸沸扬扬的职责声,傲骨油然而生,挺直了脊梁冲杨曌说道:“天道与刍狗同在,佛祖与臭虫同是生灵。慕涵是沧海明珠也好,我是无名小卒也罢,我仇天赤胆热血,不畏他一届鼠流。”说罢冷眉斜挑,单指应者宫商羽,满脸的不屈与蔑视。
“好气概!”杨曌暗暗赞了声,激an诈的抚了抚下巴,心底顿生一出好戏来。
“众所周知,我杨某眼光之高,非一般人所能胜任。羽儿已是人中龙凤,惊采绝艳无人不知,你若能胜的过他,老夫自然无话可说。”话音未落,仇天高亢的声音已昂然迸发。
“在下斗胆一试。”
“呵。”宫商羽略感诧异,慵懒的瞥着仇天,不屑一顾,轻叹道:“你若比试,我宫某怎能怯场。只是丞相的千金,还是由丞相来定规矩。丞相大人要我与你比什么,我便与你比什么。”
杨曌微微思忖,打量着两个俊俏少年,眼看女儿心思全在仇天身上,挥袖笑道:“好,就由老夫定规矩。第一场,斗礼。第二场,斗文。第三场,斗武。两位小英雄,可否?”
“啊!”
杨慕涵讶然变se,暗自挪到了仇天身旁,伏在他耳边悄声问道:“师兄,雪饮冰盒呢?你取到雪没?”
仇天扑哧一笑,本想伸手拂开她拧紧的眉头,左右看了看,又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笑道:“自然取回了,慕涵你不用担心,文斗或许不如他,武斗我却定要胜他!”
“你说胜便胜了!”杨慕涵攥起小拳头,锤在仇天脑门上,娇嗔道:“文斗不是或许不如,而是必然不如。武斗或许你还会输,若是再没有第一场的胜数,只怕、只怕…”说着说着,杨慕涵嘟起小嘴,星眸已泛的水汪汪,惹人不忍逼视。
“闲话少说,诸位宾客尚在等候,两位少爷,开始!”
总管依旧是公鸭一般聒噪的嗓音,立在院落zhong yang喊了句,又退回了杨曌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