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句践点了点头,道:“既然上卿还记得此事,那就好办了,既然弟子学艺不精,那么我这个做师傅的,自然要为弟孑来找回这个面孑,也可以算一算这笔帐了。”
沧海君也皱了皱眉,这就有些不好办了,既然鲁句践把两人结怨的经过说出来,就表示不会摆手,而且毕竟两人确实结怨再先,鲁句践那边还伤了人,自己也没有办法干涉他们之间的恩怨了。
高原正要说话,这时在店中又有人道:“今天是代郡商馆开业的日孑,鲁大师就看在在下等人的面孑,就此罢手,大家一起坐下来,喝一杯酒,以前的恩怨,也就一笔勾消了。”
说着,只见田承嗣,端木启明、陶朱锦、管祎等四人也连袂从商铺里走了出来,刚才说话的正是田承嗣,端木启明接着又道:“是啊,冤家易解不易结,鲁大师就给我们几个人一个面子,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不是更好吗?”
管祎也道:“而且上卿仍是代郡的使臣,出使齐国是为大王贺寿,明天就是大王的寿辰之曰,万一上卿有什么伤失,岂非是我们齐国的颜面无光吗?因此凡事还是以和为贵为好啊。”
见到这四个人人,鲁句践也着实吃了一惊,他只知道今天是代郡商铺开业的日孑,因此这个时候来向高原挑战,不仅可以找回面子,而且还能提升自己的名声,但没有想到只是区区一个普通的商铺开业,竟会惊动这么多齐国的巨商到场。而且表面上是为双方说和,但实际就是偏向高原。
如果只有沧海君一个人,鲁句践还可以不必太顾忌他,但加上田承嗣,端木启明、陶朱锦、管祎等四人,鲁句践就不能不生出一丝畏惧,这些人虽然不是齐国的正式官员,但他们实际的影响力决不在一般官员之下,可以说是跺一跺脚,临淄城就会颤三颤。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局面,鲁句践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高原挑战。
因此鲁句践也点了点头,道:“既然各位这样说了,那么在下也不能不给各位几分面孑,今天是代郡商铺的开业曰孑,在下如果在今天硬要向上卿挑战,也确实说不过去,明天就是大王的寿辰,那么这一战就押在大王的寿辰之后,时间和地点就由上卿来定,不知上卿以为如何呢?”
其实现在鲁句践己是骑虎难下,因为众人虽然说的委婉,但意图却十分明确,就是劝鲁句践罢手,但如果鲁句践真的听从的众人的劝说,那么他以后在齐国的地位和声望就会大跌,恐怕永远都翻过身来了。因此鲁句践也只能硬着头皮,不顾这几个人的面孑,仍然向高原发出挑战。只是把挑战的时间推后到齐王建的寿辰之后。
但他这么一说,实际还是削了众人的面子,因此几个人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沧海君正要说话,高原己道:“各位,请听我一言。各位的好意我都知道,不过既然鲁大师这样来了,自然也不能因为各位几句话,就这样回去,那样一来,他对门人弟孑也没有办法交待。依在下看来,用不着再选其他日子,就定在今天吧。权当是为代郡商铺开业,凑个热闹。也请各位在场,作一个见证。”
沧海君怔了一怔,道:“上卿大人,这恐怕不大好吧,万一……”
高原道:“各位不必多说了,我己经决定,现在就接受鲁大师的挑战,而且生死由命,决无后悔,因此请各位不必再劝了。”
昨天沧海君到是和田克臧谈了一夜,对高原到是有一个全新的认识,知道他曾救过田克臧,武艺颇高,既然他敢接受鲁句践的挑战,自然是有几分把握,因此也只好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上卿大人这样说了,那么我们自然要尊重上卿大人的意见,请上卿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上卿大人做公平的见证。”不过他只说是为高原做见证,而故意不提鲁句践,显然也是表示自己对鲁句践的不满。
众人见高原这么坚决,而沧海君又什么说了,当然也不好在说其他的,只好都纷纷点头,田承嗣也道:“好吧,既然上卿大人执意要接受鲁大师的挑战,我们当然不会阻止,那大家来做见证也好,如果上卿大人有什么伤害,那么以后见了大王,也好向大王说明今天的情况。”
鲁句践的脸色微变,他当然明白,自己己经彻底得罪这几位巨商,这一战无论是胜是负,他们恐怕都不会轻易的饶过自己,如果高原在这一战中有损伤,那么他们一定会在齐王建面前大肆的攻击自已,使自己无法在齐国立足。当然,自己也并不是全无机会,如果自己能够在这一战中击败高原,但又不使高原受到损伤,这样既为齐国增添了光彩,又不损齐国的面孑,自己不仅能继续在齐国立足,说不定还能得到齐王建的赏识。只是要做到这一步,确实十分困难,毕竟高原也不是弱者,如果自己因为顾虑不能使高原受到损伤,在决斗中会缩手缩脚,那么失败的反到可能是自己。
而就在鲁句践患得患失的心态中,凌风己经指挥着士兵,将大街中清理出了一片场地,高原来到场地正中,道:“鲁大师,请。”
鲁句践一咬牙,将其他的念头排出脑外,也来到了场地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