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苦了你了,想当年哀家与你母亲也是闺中密友,只怪我哀家进宫早,婠儿难产,自此天人永隔。幸亏你现在痊愈,真是婠儿保佑。”太后一边说一边目视远方似乎怀念一般,但这样的太后却让桃月宴倍感别扭。
“谢太后关心。”桃月宴被太后拉着手,不喜欢这样的碰触,借故抽回手说着。
“该叫母后了,你这丫头。”太后宠溺的对桃月宴娇嗔了一句。
此刻,一个宫女匆匆进来:“太后,众妃来请安。”
太后皱了一下眉,“进来吧。”
一众光鲜亮丽的女子鱼贯而入,唯一特别的是,身后有四名小太监抬着一个担架,上面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为首的正是德妃,看到沥楚痕和桃月宴都在永宁宫,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慌乱,却快速低下头遮掩过去。
“恩,怎么回事?后面担架上的是谁?”太后也看到众妃身后的异样,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
德妃看了一眼桃月宴,对太后说:“回母后,担架上的是受伤的月妃,由于身体虚弱,但是月份仍然要来给母后请安,所以臣妾就命人用担架抬着她过来。”
太后走到担架跟前,看到秋月儿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蛋通红一片,甚至衣服上还有一个脚印,不禁有些生气:“是谁伤了月妃,如此大胆。”
秋月儿此时左手撑着身子,作势就要下地行礼,却被太后拦住:“月妃,不必多礼,告诉哀家,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若是让哀家知道,定要严惩不贷。”
听到太后这般说辞,秋月儿眼神露出欣喜,接着就开始啪嗒啪嗒的流泪:“太后,您要为臣妾做主,今早我与姐姐们去给贤妃请安,谁知臣妾不过说了贤妃的衣着不适合见太后,结果贤妃就对臣妾拳脚相加,连手腕都被折断了…”
“贤妃,你怎么说?”太后皱眉严肃的看着桃月宴,与刚刚那副慈爱的模样相差甚远。
桃月宴只是冷冷的看着秋月儿,不言不语。“贤妃,如今你身为后宫之首,行事怎可如此荒诞,月妃不过说了你几句,你就将她伤成这样,如何让你来管理后宫。”
“既然太后也说本宫是后宫之首,那本宫惩罚一个妃子,有何不可。”桃月宴一个人面对众妃及太后,一身狂妄。
“你。你…放肆。”
“既然这后宫是皇上的后宫,本宫是皇上亲封的贤妃,如今皇后未立,本宫就是这后宫之主。”桃月宴一番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也确实将太后气的不轻。
“好啊,好啊,刚刚封妃你就要反了啊。你眼里就没有哀家这个太后是不是。”
沥楚痕一直在旁边看着未出声,此刻却突然开口:“母后息怒,宴儿说的也有道理,这后宫事宜还是让贤妃做主吧。既然儿臣已经让宴儿管理后宫,相信宴儿不会另朕失望的。”沥楚痕的话前面是对太后所说,后面一句却是看着桃月宴所说,眼中也透出赞赏,显然是纵容桃月宴。
“痕儿,你…。”太后满脸惊讶的看着沥楚痕,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养大的孩子竟然胳膊肘向外拐。
“母后,你已操劳多年,今后就让宴儿管理后宫,母后也可安心休养,朕相信宴儿。”
“好好好,皇帝看来是翅膀硬了,不需要哀家这个老太婆了!”太后双眼满含深意紧盯着沥楚痕,说完就由宫女扶着离开了永宁宫的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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