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森上下打量了一下老者,道:“既然你都已经说是传言,那还用问真假吗?”
哈里森一挥手,让士兵先放开老者。
老者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只是想知道真像”
哈里森点点头道:“说出你三个儿子的名字”
“不用了,我知道他们三兄弟”候三挤开人群,大步走了进来,给老人深施一礼道:“候三见过吴老爷子。”
吴老爷子并不倚老卖老,也给候三回了一礼道:“候三少将,你好。既然你也在这里,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你能给我一个真像吗?”
候三回道:“你的三个儿子,都在城外军营。”
吴老爷子摇摇头道:“少将错会老汉的意思了。我那三个儿子,既然入了伍,那就是军团的人。军人,以保家为国为己任,就算是战死,那也是光荣。我今天来,只是想知道,这次大田城之战,你有没有指挥失误?”
吴老爷子的一句话,让在场之人,全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全都定定的看向候三,等待着他的反应。
哈里森想要说话,被候三阻止了。候三环视了在场的众人,脸上的笑,变成了严肃,猛一点头道:“不错,此时大田城之战,我候三有错。这个错,已经不是简单的失误,是重大的错。此战的详细过程,我已经提交了少帅大人,所有的任责任,我都将一力承担。
不过现在,我肯请大家冷静,不要受到谣言的说摆,而做出动摇浪天根基的事。”
雨点终于夹着狂风打向了地面,雷声轰轰,更壮雨之声势。
胡忧手中的血斧,和南荣的驸马刀架在了一起,暴出一片金色与红色相交的光。
胡忧的眼中,暴出了一抹精芒。手中血斧 稍微后退,又再次劈向南荣。没有任何的花巧,却又像是暗含天地间的至理,让人不可捉摸。
刀斧相交,这一次,没有再闪光,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似乎没有碰到一样。
西门玉凤的脑中也闪出了疑惑,那样的碰撞,居然会没有任何反应?疑惑刚起,她马上就有了答案,一股巨大气浪,从刀斧相交之的那一点上,狂暴而出,不过眨眼之间,迅速变大,雨水受到这个气浪的冲击,以肉眼看得见的势态,逆行而上。而同样的气浪,也把没有准备的西门玉凤给抛出了好几米远。
胡忧一个闪身,来到西门玉凤的身边,抱住她的欲体,头都不回的滑步而去。那样子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兔子,几乎有些慌不择路
“噗”一口鲜血喷在地上,胡忧脚步,也停了下来。
西门玉凤赶紧从胡忧的怀里挣下来,扶住胡忧道:“你怎么样?”
胡忧用被雨水打湿的袖口抹了把嘴,道:“没事,那是淤血,吐出来要更舒服一些。咱们得赶紧走,要不然一会南荣又杀上来了。”
“好”西门玉凤也是识大体之人,完全不多话,一手扶着胡忧,继续往前跑。
此时雨是越下越大,整个天地都已经在雨水的包围之中,整个世界似乎除了雨水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慌不择路的跑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估计南荣一时半会追不上来,两人这才在一处破庙里暂时落角。
“胡忧,你感觉怎么样?”西门玉凤顾不得身上尽湿的衣衫,赶紧去看胡忧的情况。
胡忧此时整张脸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苦笑摇头道:“还好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胡忧此时却实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完全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发生。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因为雨下来实在是太大,而且胡忧的转变又很突然,西门玉凤直到此时,也不是很明白,胡忧为什么要跑。
胡忧指指自己的胸前道:“这看看这。”
西门玉凤顺着胡忧的手看过去,只见胡忧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拉开了一条口子,不过奇怪的事,并没有血从那里留出来。”
“你受伤了吗,伤在哪?”西门玉凤拉开胡忧的衣服,却并没有看到有伤口。这不由让她担心起来,没有伤口,很可能是内伤,而内伤可要比外伤难治得多了。
胡忧抓住西门玉凤的手,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道:“说出来你都不相信,南荣地住驸马刀从这里插进去,不见了。”
“什么?”西门玉凤张大了嘴,刀插进身体里不见了,这是怎么说的?这也太疯狂了吧 。
“怎么办,怎么办”
西门玉凤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她宁愿自己挨上一刀,也不愿看到胡忧现在的样子,真是太让人揪心了。
胡忧安慰道:“放心吧,应该没有什么事的,反正我体内已经有一个血斧,再多把驸马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听胡忧这么一说,西门玉凤稍稍的安心了一些,血斧的事,她也多少知道一些。这驸马刀和血斧是一个级别的东西,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心里也没有个准,西门玉凤觉得按胡忧的说法,她比较能接受一些。要不然怎么办。
“别想那么多了,这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先换下来再说,不然生病就麻烦了。”胡忧说着扯出一条干毛巾,递到西门玉凤的手里,继续道:“先擦擦身上的水,我看看有什么合适你的衣服。”
正在杂衣服的当口,庙外的雨打声中,传来了马蹄声。西门玉凤和胡忧都是这方面的行家,一听马蹄声的大小,就马上知道,至少来了二、三十人。
胡忧与西门玉凤对视了一眼,小声道:“ 敌人不清,咱们先藏起来再说。”
西门玉凤点点头,马上扶胡忧起来,藏到 神像的后面去。胡忧表面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伤,但是他现在已经使不出什么力气,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一场大战的原因,还是驸马刀入体的原因。
庙外的来人,显然也是来避雨的。不一会儿,随着第一个人走进庙里之后,整个破庙就会得乱轰轰起来。
暴雨加上天黑,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之前胡忧和西门玉凤进来时,衣服上带进来的雨水浸湿的地面。
有人扒拉着破庙里的破神台,拉到中间的空地上,燃起了一堆火。有了火光,破庙也亮了起来。
“咦,这破庙里怎么有女人的体香?”一个声音突然叫了起来。
西门玉凤的身子一颤,很明显,那体香是她的。身上被雨水打湿,体香很易容就会飘散出来。
胡忧抓到西门玉凤的手,略带安慰的摇摇头。他知道西门玉凤不是怕体香让人闻到,而是怕因为这个,打他们给暴露出来。
另一个声音骂道:“去他娘的体香吧,老子怎么没有闻着。荒山野岭的有体香,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
一个尖细的半女音响起:“体香没有,体臭我这里到是有一些,你要不。”最后三个字,改回了男声,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这时候庙外又有了动静,十多秒钟之后,一个冰冷的男声,在破庙里响起:“你们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
胡忧向西门玉凤打去躲好不要动的眼神,心里暗骂,这个南荣来得好快,居然这么前后脚的功夫就到了。要不是这帮人意外的出现。这会弄不好,就得跟他来个脸对脸。
“你***谁呀。”一个明显很不爽的声音,冲南荣冲了过去:“想问人也不客气一些,吊得跟二,五,八万似乎。漫说大爷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告诉你”
南荣无意之中丢了神器驸马刀,现在正怒火衷烧,眼中杀气一闪而过。身子一晃,就来到了那人的近前。
‘咔嚓’刚才说话还挺大声的人,一下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脖子不规则的歪着,很明显,已经断掉了。正所谓是祸从口出,他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诠释了这句话的定理。
“呛呛呛……”
破庙里猛的一静,刀剑出鞘之声,连串响起。看来这些人已经意识到,来人进敌非友。
南荣无视那些直指着他的刀枪,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现的,拍拍手上的污渍,冷声道:“我再问一遍,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经过”
“问你奶奶个抓还三子命来”都是血性的汉子,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同伴,转眼赴了黄泉路,还能冷静下来的,那就不是人了。最主要的是来人只有一个,而他们有二十几个,自认干掉来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胡忧从南荣进来之后,头上的汗珠就不停的滴下来。体内的驸马刀在乱动,此时已经跟血斧以胡忧的身体为战场,斗在了一起。
自信是好事,但是认不清实力的自信,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不过是片刻的时间,破庙里能站着的人就已经少了一半,而且还继续以极快的速度在减少。
杀这些小角色,对南荣来说,跟本不是个事。他正想借杀戮来平复心里的怒火呢,这些不知像的自己跳出来,真是自己找死,怨不了谁。
此时胡忧感觉自己的全身经脉,似乎都要暴掉一样。血斧和驸马刀,分别化作两团一黑一金之气,在他的七经八脉里,相信的追逐着。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全体灌肠一样,痛苦得胡忧都不知道应该拿什么话来形容好。
破庙里的血腥气越来越浓重,别说是什么女人体香,就算是人渣味都闻不出来了。此时 那群进破庙避雨的人,已经只剩下两个还站着。他们的脸色已经花白的可怕,其中一个已经尿湿了裤子。
“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南荣又问出了那句话。
“没有,没有”两个吓破了胆子的人, 连声回道。
“真没有?”南荣终于换了一句,不过听 上去,比之前那句更冷。
“真没有,我发誓,绝对没有。”两人哪敢有半点的假话,他们现在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哪怕外面正风大雨大,也好过这里随时丢命来得好。早知道避雨的代表那么大,他们就算是泡在雨水里三天三夜,也绝对不进这个比较地狱还可怕的地方。
“浪费时间”南荣冷哼一声,为破庙最后添上两具尸体,转身回来了雨中。
“吁……”胡忧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被发现。不然今天自己也得躺在这里了。v